【尘炎】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本篇又名萧炎装睡醒来给老师讲表白故事的一晚(你
时间线是药尘第一次沉睡后苏醒,想写一写不为人知的双向心动。
【尘炎】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By.沉青如树
“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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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很久没好好看过萧炎。
尽管萧炎这人生往前数十五年没人能比他更明晰——稚嫩到青葱,风光到落魄,锐利到隐忍。他送一个少年天才早早尝尽世人趋炎附势跟红顶白的冷眼,也双手捧出一只可飞往更无垠天地的雄鹰,期间岁月苦寒穿霜浴火,他或隐于纳戒或在遇险时攀附少年灵魂,来来回回也算同去同归。
只是当时他尚能注意萧炎每一个表情,能借老师之名几次三番地救稚弱少年脱出绝境,及至今日羽翼渐丰,他欣慰之余却也惊觉少年正以怎样速度蜕变,锋芒毕露地去往这大陆的最巅峰。
未陷入沉睡前那些日子他在萧炎面前常一派为人师表,纵使两人亦师亦友偶尔开些玩笑,该正经时也秉持君子端方沉稳可靠。而如今七幻青灵涎一滴滴醒魂魄,夜深月出,寒露伴凉风竟吹开他心头些许无力。
“老师……”
榻上萧炎翻了个身,他冷不防被这动静惊了一下,扭身去看时只见萧炎整个人都蜷起来,清秀小脸上两弯眉紧蹙,显然睡得不甚安稳。
“老师……”
他又在梦里喃喃,不同的是这次有灵魂体俯下身,白发勾缠黑发柔软覆他半身,红眸里星河起伏,潋滟着温柔一片。
“小家伙,为师在这。”药尘凑在他耳边放低声音,热气喷吐间瞥见那耳尖不经意一颤,嘴角弧度不自觉又扩大几分,“睡吧,晚安。”
于是萧炎便在睡梦中舒平眉头,展开身子安心睡去。鸦羽般浓黑纤长睫毛衔着从窗户缝隙溜进来的月光,越发显得神情温和恬淡。药尘说完话复又抬头,以眼神描摹一遍少年人稚气未脱的轮廓,探手替萧炎把掀到一边的被子掖了回去。
心头盘桓不散的无力终于淡去些许。师徒二人分别这段时日里萧炎几方奔走,肉眼可见的清减了不少,但正抽条的身形也更显出向成年人过渡的坚毅气魄。药尘还记得白日里萧炎看见他时黑眸乍然迸出的欣喜,清冷沉静外壳崩裂袒露隐晦依赖,悄然泛红的眼圈藏的是泪光也是光芒雪亮的软刀子,几可把他始终压抑心底不愿深究的那些情绪照得纤毫毕现。
萧炎如今的成长速度可以说是无人能出其右,假以时日便能够超越他这个老师,若说他有朝一日不再需要来自于药尘的助力,那也是毋庸置疑。此前师徒二人一同苦修时他便见过萧炎单薄身形下扎根怎样的狠命韧性,分别这段时间里少了他又顶着诸多压力摸爬滚打,萧炎吃过多少苦他不问也能猜到一二。
至于他,固然欣慰骄傲于萧炎的独当一面,却也心疼自己这尚还是少年的徒弟如今只在看到自己时才会偶尔露出的稚嫩神色。
不论今后只想眼前,这神色他能多护一天便是一天。
心疼之外多余情绪药尘不愿揣摩,追究下去是僭越也是逾矩,萧炎不必懂,他更不能糊涂。
念及至此他抬眼,只觉夜色深浓。身形一晃就准备回到纳戒中修养,却冷不防被身后一把清亮少年音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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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萧炎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头发乱翘眸子却清明:“过来飘。”
“……你这小家伙当真越发没大没小。”
药尘带着笑不痛不痒斥他一句,却也移到了萧炎身边,看那双眼睛闪着十足狡黠的光问他:“老师听没听过一个故事?”
“听没听过无妨,你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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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这个故事就是从前有个女子扮上男装进学院读书,结识了一个书生,两人一见如故称兄道弟,不想有天书生发现了女子耳上佩戴首饰留下的痕迹,对女子身份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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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女子机智,借口往年家乡庙会都是自己扮成观音搪塞过去,又揶揄书生不一心一意取得前程功名反倒挂念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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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忽地停住,笑意明朗去看药尘:“老师可知道,书生后来说了什么?”
“什么?”药尘下意识反问,就见萧炎眸底古灵冷火的森白印记一闪而过。
“书生说……”
指尖悄然跃动而上一缕冷白火焰,萧炎透过那焰光看他,眼神烁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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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END
【首先。感谢能阅读到这里的各位。
这一篇里化用了梁祝的经典语句,萧炎是药尘克制压抑的不可逾矩,药尘也是萧炎借古灵冷火为意象,所牵挂动心不敢看的观音。比较流水账,谢谢各位包容。
再然后就是TAG里某篇短文。我自认文笔拙劣,反龙帝的当年山河同垂衣一篇,也是侥幸得大家宽容,在此不点名,也不多赘述,只就同垂衣和我所提的某篇说一句:
学人皮囊无用,须有自身风骨。
模仿或拆碎再融合不过一时之计,愿你不受旁人行文影响,写自己所写。
不想单发一条引太多讨论,这些话都是随缘看到,但我希望你也能看到。】
最后,放上关于同垂衣,和习习交流时我提到的一些话:
【构思将近一月,设定时间线从龙帝248章萧炎下线到停更的五色丹雷一章绝地反击,几次三番重看斗破以及龙帝确认修正BUG,磕磕绊绊每晚写到凌晨三点,前言贫瘠只能写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一段只剩八个字英姿飒爽举世无双,是想尽力还原当初我在原著里看到的少年,表达真正感动过我的师徒情谊和青梅竹马的濡慕与信任。
抒情一短再短,感情戏一让再让,是希望更多人能借此共鸣自己心里那个萧炎,而不是让他形象空泛单薄。】
——19.08.14 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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